写给雷锋

■ 高雅 刘珠 张楚炎 蒋叶子

铁锈在饭盒里发芽

脐带正被寒霜剪断

一双手接住飘摇的襁褓

谁也不曾想到

草鞋底压过的冻土

裂出年轮般的春天

一颗沉默的螺丝钉

在机器猛烈轰鸣中

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至此

时代的齿轮上

悄悄开始转动

你收集所有坚实的脚印

锻打成钢铁的指纹

日记本里每个标点都生了根

它们把锈蚀的秒针

翻译成青铜质地的年轮

你的身躯在风雨中锈蚀

用灰烬撑起阳光的重量

那些被温暖过的心脏

也许早已经忘记你的模样

但你的笑容

是永不褪色的勋章

时光走过最后一个黄昏

螺丝钉在口袋深处发烫

你把挤劲儿拧进齿轮的螺纹

你把钻劲儿咬进时代的骨骼

直至血肉与钢铁融于一体

直到生命成为永恒的光